【FrankDrake】凌晨三点不该说的话

说干就干说写就写！深更半夜也要更出一篇虐文（不是）

「我有的时候，真的会讨厌自己

    比如现在......」

凌晨三点，Frank侧躺在床上，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，呼吸间都是酒气，可能是今晚喝多了有点上头，视野都是雾蒙蒙的。他吸吸鼻子，伴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，他发了一段话给Drake。

信息沿着看不见的网络线路，大概一秒钟便传到了他的心上人那里。

可是这句话之中所包含的意义，却完整地停留在他的心里。

Frank把手机放到一旁，以他的经验，这个时候大概是收不到回复的，但却依然期待着。如果能收到回复，他可能会一鼓作气，说出心里的话。

「比如现在，我又一次陷入了对你的思念之中。

   比如现在，还妄想和你纠缠在一起。

   就算你说了这么多次“Frank，你知道，我和你只是同事关系吧。”

   但我还是如此想念你，

   啊，不对，

   我的记忆里，应该只有你轻轻拍着我的小腿，说“我不会抛弃你的”。

   场景过于深刻，把我的双眼给蒙蔽了。

   所以，我还是想再问一句，

   真的不可以是我吗？」

就算心里再怎么呐喊和挣扎，都只是在往无底洞丢石头罢了，既不会激起水花，也不会收到回音，连同他自己的心，一起往无边的黑暗沉去，他停不下来，洞口的阳光也渐渐离他而去。

Frank以前觉得在爱情里面要坦率，现在他觉得，最先开口的人就是输了。他输掉了一切，却依然还想要下注。

直到现如今，Drake说，他已经和喜欢的人在交往了。

Frank才意识到，他已经被驱逐，他的心被当作祭品，被烧成尘埃，留在了Drake的世界。

他本来心态很好，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，接受这样的结果。可是那一天，偏偏是他的生日。那个人明明口口声声说“我不会忘记你的生日的”。

Frank在这场感情里之所以能够被这样伤害，大概就是因为他是那样相信Drake的话。他可能真的是一个笨蛋吧，所以才会分不清Drake说的话，哪一句是真的，哪一句是假的。

Drake在上午的时候约他下午在家旁边的公园见面，Frank很开心，他一边选衣服，一边笑着和来借宿的朋友说，“感觉今天可以说出口。”

可以说出，请和我一起从虚拟中跳脱出来，谈一场现实中的恋爱吧。

Frank就那样迎着午后的烈日一直在公园的长椅上坐到了晚上，期间拨打了几通电话都是关机。他依然呆呆地坐着，不肯离去。

正值曼谷雨季，忽然刮起了大风，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，雨点便大颗大颗从天空掉落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。

可是，可能他坐得太久了，以至于他的身体已经忘记了起身的动作，忘记了奔跑，忘记了躲避。

“Frank...？”他的朋友正好来便利店买点宵夜，隔着一条马路，发现了今天穿着好看的白衬衫出门的Frank,他急忙撑着雨伞跑过去。

“你在这里一动不动的，搞什么行为艺术！”他的朋友把伞遮在他头顶，有些生气。

Frank没有回话，只是缓慢地抬起头，雨水已经把他淋了个透，刘海贴在额前，看不清他的眼神。

“Frank？”他的朋友语气软了下来。

“我们明明约好了见面的......可是我一直联系不上他。”Frank的声音很小，不注意听，就会被雨声掩盖住。

他的朋友蹲到他面前，拍拍他的肩膀，“......一起回家吧。”

回到家之后，他才接到Drake的电话。

“对不起！Frank！我今天因为有些急事飞回清迈了！我忘记我还约了你......”

Frank想，噢，原来他是有急事。他看了一眼时间，距离他生日还有五个小时就要过去了。

“本来今天想让你陪我去选礼物的......不过现在不需要了，因为我随叫随到的真诚，已经顺利和喜欢的人在交往了。”

“啪——”

手机滑落在地上，弹了几下，但是质量很好，Drake的电话还在继续。

他的朋友拿着白色的大浴巾刚从房间走出来，看到Frank缓缓蹲下，头埋进膝盖里，抽泣了起来。他拿起屏幕已经破碎的手机，挂掉了Drake的电话，把浴巾盖在Frank头上，正好把他整个人包住。

大家都知道Frank很爱哭，他躲在浴巾里，放声哭了出来。

其实也没什么，就是失恋而已，大家都会失恋不是吗，可是他的心为什么还是会这么痛。

“不是说我是个非常好的人吗？为什么...为什么还要让我这样难过......”Frank含糊不清地说着这些话，根本传达不到那个人心里的话，“为什么，为什么不能是我？”

他的朋友隔着浴巾抱住他，轻轻拍打他的肩膀，这个时候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最合适，这份心痛，旁观的人总归很难感同身受吧。

Frank就这样流着泪，迎来了让他成长的24岁。

Frank连续和大家出去喝了一个星期的酒，也一个星期没有见到Drake，可能他还在清迈，可能他还在抱着谁，说那些Frank也许也听过的情话。

今晚，他依然喝了很多酒，却又不足以把他彻底灌醉，可能是这一个星期来酒量也有所提升了。他钻进被窝里，空虚感席卷而来，让人喘不过气。他点开了手机的通讯录，手指停留在“D”列的联系人，还是没忍住给Drake发信息。他本来想说“恭喜”，却又发现那是多么难打的字眼，每敲一个音，都像是用尖刀刺向自己的心。

事到如今，又何必说这些虚伪的话呢？

他还是没能诚心实意去祝福他。

深夜爆发的思念，总是容易让人说出后悔的话。他忍着，没有一股脑把所有心里话都说出来。

“你昨晚凌晨三点又给我发短信了？”Drake中午的时候给Frank回了电话。

“嗯。”

“Frank，早点睡，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。”其实是因为看到信息的内容，有些担心Frank，因为他太容易陷入自己的胡思乱想了。

“昨天和Nanon他们聚会喝酒了而已，就缺你一个了。你还在清迈吗？”Frank给自己泡了一杯蜂蜜水，坐在阳台醒酒。

“最近你好像一直在喝酒，这样不太好吧......”Drake的语气有些严肃。

“我就不能随心所欲地喝酒吗。”Frank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样的语气，反而有些生气了起来。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......”Drake急忙解释。

“这个时候还不喝酒的话什么时候才能喝？”Frank揉揉太阳穴。这个时候当然要喝酒了，不然怎么办，要去质问你吗？要去怪你吗？

“嘿，我只是担心你，没有恶意的。”Drake感觉到Frank的情绪似乎并不是很稳定，急忙安抚他。

“我知道......对不起，我可能酒还没醒，有些暴躁。”Frank还是那样，根本发不了脾气。

“不要讨厌自己，Frank。”Drake的声音很轻很温柔，“我们都是那样的喜欢你，不是吗？以后你凌晨三点还是可以继续给我发信息，如果我没睡着，一定会陪着你。如果我睡着了，你也要想着，我依然很关心你，好吗？”

“......”

“好吗，Frank？”

“......好。”

下一个凌晨三点，Frank不会在说那样的话了。